自立故事

好姐,有魔力的不是我,這是妳對人的信任

社工,我媽媽出獄了,我最近考慮要搬回花蓮跟她住,但用電話跟她說的時候,媽媽沒有任何回應,可能擔心我回去會增添困擾吧!

「社工,我媽媽出獄了,我最近考慮要搬回花蓮跟她住,但用電話跟她說的時候,講到一半便因網路不穩而中斷通話,事後媽媽也沒有任何回應,可能是擔心我回去會增添困擾吧」;彷彿和孩子內心的失望共鳴一般,左耳上黑色的十字耳環微微地顫抖。「沒關係,我繼續留在台北一個人生活好了」;隨後,孩子輕快吐出的一字一句,讓我的心沉沉地悶響──又是一段關係的失落。

 

「我叫好姐,最近因為違反機構規定而須離開,但還沒找好租屋處,希望能入住自立宿舍做未來租屋的準備」。初次見面時,頭上頂著輕薄的瀏海,臉上雖稍顯羞赧,談吐卻未因踏入這陌生的地方而沾染絲毫的退卻;中規中矩,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。

 

好姐的父母反覆入獄,心疼其不能受到妥善照顧的奶奶,即便日子辛苦,依然咬緊牙根身兼數職,只為了不讓孩子流落街頭。但「愛」常因成人錯用了方式,反過來成了「傷害」,孩子也因為感受到「愛」,才會一次又一次地陷落在成人的情緒勒索與脅迫裡;「我不聽話時奶奶會用頭猛撞牆壁,有一次甚至撞到腦震盪,讓我感到罪惡,我不喜歡她這樣對我」。

 

在政府的協助下受了傷的好姐用「離家」,避免自己再次受傷,也藉由「離家」,撐出屬於自己的生活空間。「雖然有時候會覺得自己這樣很不應該,但奶奶越是那樣對我,我就越難跟她接觸,更別說回家住;在外面很辛苦,台北的物價也很高,不過至少活得自在」。在7-ELEVEN「Ibon便利生活站慈善捐款」的資源挹注下,漸漸在社區站穩腳步,也重新與家人連繫,邁向自立生活。

 

「社工,我平常跟朋友相處都嘻嘻哈哈的,但你好像有一種魔力,能讓我講一些不是那麼快樂的事」;雖然社工被教導要感同身受,但每當我設身處地感受時,我看見那一次又一次被拋下與被拒絕的傷害,遍地也尋不著對人的信任。我很感佩孩子仍然願意對人敞開心胸,但願兒時顛簸的路,能漸漸地平穩,也盼上天待她能如待我那般恩慈。(CCSA北區工作站/李有勝社工師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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